【锤基】What is life？
参考《底特律：成为人类》的仿生人的设定
人类锤×仿生基
短小的小片段。
以下正文。
“Come on, Thor.看看这是什么？”
年轻的Frigg挽着同样看上去精神抖擞的Odin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挑，眉眼清秀，有着略长的黑色卷发的男人。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制度，看上去漂亮精致的像个人偶。
跑出来的Thor一眼就看见了这个男人，他愣了一下，但是很快就蹦跳着跑过去围着那个男人打转，男人也低着头打量着这个满头金发，面庞稚嫩，双眼澄澈剔透如蓝宝石的男孩。才七岁的Thor已经有了探险精神，他一点也不怕这个陌生人，而是专心致志的研究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男人。
“Mom, who is...?”
“It is loik，”Odin接住了Thor的话头，“从今天开始，它就是你的伙伴，你的家庭教师，你的保姆。我和你妈妈要去旅行，毕竟等你长大了我们也老了，我想让你妈妈还年轻的时候多和我出去走一走，所以在此期间让它来照顾你，你要学会做一个大人了，知道吗？Thor？”
“你们都要出去吗…？那家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？”
“不，还有……他，Thor.”Frigg停顿了一下，拍了拍黑发男人的肩膀，“他会陪伴你，forever.”
Thor用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男人。
“Hello Thor, my name is loki.”男人笑了，笑起来那么的好看，灰绿色的眸子透亮，好像看一眼，就过去了一万年。男人蹲下来，伸出手，“想和我握个手吗，小绅士？”
“Loki,为什么我今天过二十岁的生日他们也不回来呢？只是聊了一会视频……还是很想他们啊。”
热闹的生日party过后，收拾完一片狼藉的Loki在三楼的阳台找到了微醺的Thor.
“他们想要过自己的生活，你不是有我陪着你吗？”
Loki把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，防身人模拟的体温让Thor贪恋。他执起男人的左手，放在嘴边轻轻一吻。
“……Loki.”
“I'm here.”
“不要用你那些所谓的科学知识，就是你，跟我生活了十三年的你，告诉我，What is life？”
“…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Answer me.”
Loki沉默了很久，右太阳穴上的led灯闪烁着黄色的光。过了几分钟，他才抬起头，看着Thor因为酒精变得更加幽深的双眼，“银舌头”也变得愚钝。他很不确定的回答：
“……Are you.”
“Not the best.”Thor笑着抚上了男人的脸，缠绵的亲吻Loki不那么柔软的嘴唇。
“我让你失望了吗，Thor？”
“没有，但是十年以后我会再问一次，希望你给我更好的答案。好吗，Loki？这是我们的约定，我们的小秘密。”
“Sure. Thor.”
“三十岁，一个男人事业巅峰的开端。我是不是有件事要做，Loki？”
年及三十的Thor经历了很多，蒸蒸日上的公司破产再重建，双亲因为车祸丧生，Loki为了保护二老差点报废……十年生活磨砺让他收敛锋芒，他减去了耀眼的金发，短发让他干练了很多。也许也是他想要借此剪断过去，有个新的开始。
“是我们的‘小秘密’吗？”Loki一直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，看着他拿起打火机的手，干脆利落的把Thor嘴里的烟拽下来扔进来了垃圾桶。
“Loki？”
“吸烟有害健康，sir.”Loki故意阴阳怪气的说，led灯闪烁着黄色的光。
Thor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睛，一如二十三面前那样澄澈，好像刚刚自己还是一个仰望他的七岁的孩子，眨眼间就变成了略微低头就能直视他的男人。短发的男人抬手抚摸Loki的后颈，这是他们表达亲昵的方式。
“OK……What is life?”
“Are you.”这次Loki说的很缓慢，单词拖得很长，比上次坚定了很多，只剩一点迟疑，藏在灰绿色的眸子里。
“Not the best，Loki.”
“好看吗，Loki?”两个背影宽厚的男人像孩子一样依偎在一起，短发的男人的左手缠绕着黑色的卷发。
“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接一句，和你在一起，哪里都好看？”
“Stop it，Loki。”Thor大笑着搂紧身边的人，狠狠的吻住了那张巧舌如簧的嘴。Loki也抬手搂紧了短发男人的脖子，黄色的led灯闪烁个不停。
“那就'happy birthday'吧，Thor.你四十岁了。”
Loki伸出舌头舔过男人的眼尾，那里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。
“别舔它……别让我觉得我正在老去，Loki。”Thor轻轻撇头，转而去吮吸Loki的耳垂。
“但是我会永远永远的陪着你，不是吗？不管怎么样，forever.”
“我当然知道……所以，十年一次的惯例，我们的小秘密……What is life?”
“Are you.”这次Loki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，回答的甚至是斩钉截铁的，透彻一如往昔的灰绿色眸子只倒映着Thor一个人。天大地大，一人为家。哪怕是经过二十年前的仿生人维权游行之后，仿生人拥有和人类相等同的地位，黑发男人也没有听从几次上门的仿生人代表的劝说，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呆在Thor的身边。
“…Not the best. Loki.还不够，还不是我想的最好的答案。”
黑发的男人只是握紧了手里略显粗糙的大掌，led灯红了一瞬间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…不是吗Loki？”
鬓发霜白的Thor如今已经赋闲在家，他在公司有股份，退出权利重心的他靠着数额巨大的分红依然可以过纸醉迷金的生活，但是他生活的像个乡下的老人。他没有像大多数步入老年的人一样身材发福，只是肌肉不像以前那么饱满。Thor仍然保持着规律的作息和运动，看上去还像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。
连他自己都感叹曾经争强好胜的自己能心甘情愿的放下权利的美好，没有被看上去光彩夺目的东西腐蚀了内心。
“时间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，Thor.”Loki在他的小蛋糕旁边放了一杯绿茶，然后坐在了他的身边，依偎着这个正在老去的男人。
“Sorry……我忘了。那么'秘密'时间到，这次会有不一样的答案吗？”
“What is life?”
“Are you.我想不论什么时候，我的答案都是这个。”
“Not the best.你没有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Loki，生命不是这么简单的，对于你我来说。”
对你来说生命到底是什么呢？或者对我们来说。
Loki想着，黄色的led灯闪烁，他倾身吻住了这个男人，尽管看上去他将要步入暮年，但是对于仿生人来说都并没有什么不同。是这个人，变成什么样的也都无所谓。
所谓陪伴，大概就是仿生人对爱所能付出的所有吧。
“我看上去老极了…Loki，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。”
六十岁的Thor满头的金发早已经白了，他的容颜衰败，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在下降。幸好年轻时有打好底子，现在的身子骨还算硬朗。他的眼神不再锐利而是变得像他的父亲一样深邃，每次感触他的目光，Loki总有种他在凝望自己灵魂的感觉，尽管他自己没有这个东西。
“你一点都不老，真的，看上去还是那么精神。就像我当面第一次见到你那样。”Loki帮他整理他的领子，给他端上精细的茶点。为了身体考虑过生日的Thor不再摄入类似于奶油蛋糕这种高蛋白高热量的东西，而是食用这种量小精细的茶糕。没有那么多的糖分和卡路里，能尽量的减轻衰老身体的负担。
“不需要哄我Loki，我很清楚我正在衰老，并且不久以后就会死去。我并不感到悲伤，只是现在还有些遗憾和担心，我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，也不知道在我离开以后如何妥善的照顾你……”
“嘘，现在是'小秘密'时间，不要说这些悲伤的话，好吗？”容貌年轻依旧的Loki用食指轻轻抵住Thor的嘴唇，就像Thor还年轻时要说荤话的样子。
“Ok……What is life?”
“Are you.”Loki坐在Thor的旁边，握住了他斑纹密布的双手，放在嘴边虔诚的亲吻。
“Not the best.”
“但是接近了。”
“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外面呼吸过新鲜空气了……连上一个生日都是在房间里度过。”这个危危垂矣的老人让人看不出他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商场雄狮Thor.他的呼吸那么微弱，脉搏那么无力，甚至是双眸都已经浑浊，像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可怜人。
“今天好点了，要出去透透气吗？”Loki半跪在Thor的病榻前，握着他苍老的手都不敢用力。他的心口出现了莫须有的疼痛，疼的似乎他的脉搏处理器要就此罢工。
“不要了…那太麻烦，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，因为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No……”仿生人连泪水都是冰冷的，为了不冻到现在脆弱的Thor，他必须仰起头止住，至少不让它碰到Thor.
“Don't crying Loki……What is life?”
“Are you，are you！Don't leave me alone……please……please……”
“Not the best……Loki，希望在我离开你之前，我能听到那个最好的答案，你已经很接近了。”
说完，这个老人再一次陷入了沉睡，Loki放下了这只衰老的不成样子的手，在门外嚎啕大哭。Thor满是皱纹的眼角，也掉下了一颗浑浊的泪水。
ICU病房。
“What…is…life?I want to…best one.”与疾病斗争太久，已经瘦的脱相的Thor用干枯的手紧紧抓着Loki看上去柔软实则想当有硬度的手，询问着最后的答案。
“……We.”黑发男人的手那么的颤抖，声音哽咽，冰凉的泪水在精致的面庞上自由的滑轮，他还是那么的年轻，即使他已经陪伴这个老人度过了几十年的光阴。
“Best.”Thor笑了，浑浊的双眼明亮了起来，他看着Loki，眼里是浓厚的爱意。
“Don't leave me……Thor……please……”Loki的led灯闪烁着疯狂的红色，他痛苦的像个人类，那么的绝望而疯狂。
“I am a human being…i will always die.”
“好好的活下去，不希望你太早来见我。”
“I am a human being, I become human.”
我不是仿生人，我不会听从你的命令。
没有你，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。
我是人类，为你而生的人类。
生命不仅仅是你。
是我们。
一个黑头发的仿生人在公墓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墓碑旁，抱着墓碑，自我停止了运转且永远不能再被重启，红色的led灯暗淡，不再亮起，就像那双蓝色的眼睛不再睁开。
end.
谢谢每个看完的小伙伴，给你们比心！
希望你们可以给我提出建议或者意见，哪怕是捉虫也可以，你们的回应会让我更有写更多东西的动力！
Love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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